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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典】港樂新樂季 曲線要講明

2016-09-20

港樂新樂季於上周揭幕,由馬友友擔綱演出兩場,筆者看了尾場(9月10日)。音樂會由余隆指揮,馬友友只演下半場。上半場的管弦曲目是比才《C大調交響曲》,此曲不時由中型樂團甚至室樂團演奏,而余隆則以全體60人弦樂演奏。

即使管樂及弦樂間的平衡仍能維持,但筆者仍覺得弦樂太硬,即使用少一點的弦樂未必會解決到這問題,但至少聽來會順耳一點。第二樂章的雙簧管獨奏,樂章開頭的那一次,聲音太緊,樂章結尾那一次才放鬆得到。終曲的弦樂無窮動,筆者很意外他們只是用簡單的中弓detache演奏,這種看起來有點偷懶的弓法,反而很自然的做出樂譜要求的輕盈效果,奏得又快又乾淨,可謂無功之功。

文:劉偉霖

Image description 左起:吳彤、余隆及馬友友合演趙麟的《度》。(香港管弦樂團圖片)

馬友友演奏的第一首樂曲是德伏扎克《寂靜森林》,筆者覺得他將聲音壓得太低,整個旋律變得太淡。如果此曲只是一首加奏,例如在德伏扎克協奏曲之後,這樣處理還可以說是令觀眾心情平復下來,但用來開場就似乎有點無趣。先跳到音樂會的結尾,馬友友加奏兩次,第二首是德伏扎克《水仙子》的女高音詠嘆調《月之頌》。第一首加奏是趙麟的《樽》,和這晚的重點曲目《度》一樣,是趙麟為笙、大提琴及樂隊而寫,《樽》描繪了飲酒時淺醉的歡暢。

嘲笑變成讚賞

《度》緊接《寂靜森林》之後,它是一首雙重協奏曲,如借用布拉姆斯《雙重協奏曲》去想,笙就好像取代了小提琴的位置。即使作曲家撰寫的樂曲介紹中,說此曲的笙代表人的神性,而大提琴代表人的精神及追求,筆者的感覺反而是笙(由吳彤演奏)表達出更直率的七情六慾,而大提琴像個得道高僧。

這曲的大提琴其實寫得不太「大提琴」,絕大部分時間都是在中及低音域,避用響亮的A弦。《度》長二十幾分鐘,雖無停頓,但可以見到三樂章結構:慢、快、極慢,「樂章」之間由笙及大提琴合奏(無樂隊伴奏)段落串連。

下筆寫這篇評論前才去看場刊文章,在趙麟自撰的樂曲介紹旁,還有一篇由港樂場刊作者Marc Rochester撰寫的簡介,補充了《度》的一些資料,當中引述了《金融時報》對此曲的評語,說趙麟有電影作曲家的能耐,可以熟練地維持單一的感情狀態。

聽了《度》才讀到這段,更覺得《金融時報》作者實際是嘲笑趙麟只配做電影作曲家,情感單調,樂曲沒完沒了。如果這一句是「暗寸」,請再看《金融時報》評論的下一句:「他的音樂也非常悅耳動聽,旋律性很強,卻不一定把聽者帶到哪裏去」,就很難說得更白,是「明寸」趙麟的淺薄,takes you to nowhere。還好這些評語不是由趙麟引述,否則被人打了兩巴掌還拿出來貼堂,就太可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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