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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vid Salle 詩意共振

2016-09-21

Image description David Salle“Smoke Kools”, 2014-2016

Image description David Salle“Playing, Dreaming”, 2015

美國著名藝術家David Salle首度來港展出。他被認為是八十年代回歸具象派的領軍人物,「打破圖像(Image)與意義(Meaning)的隔閡」。首次來港展出的系列,是1993年以廣告拼貼為背景的創作繪畫作品《Early Product Painting》的延伸,色彩大膽,充滿拼貼的後現代詩意。出生於1952年的David今年64歲,一把年紀,但穿得官仔骨骨,重視打扮及派頭,話講起來,深邃得像他的畫作一樣。

論構圖

生於奧克拉荷馬州, 70年代往紐約發展,接觸過不同的創作媒體,最後以繪畫闖出名堂。1987年,年僅34歲的他成為了惠特尼美術館舉辦其事業中期回顧展最年輕的藝術家。他長期與立木(Lehmann Maupin)畫廊合作,問他怎麼會香港有這首次展覽,言談緩慢而帶有傲氣的他,想了半響才說:「藝術家與藝廊的關係很重要,我跟Rachel Maupin及David Lehmann的關係十分長久,當他們決定要來香港辦展覽,我就來了。這都建基於關係之上。當然,讓華人看到我的畫是十分有意思的。」

David Salle的繪晝被歸類為具像畫派(Figurative Painting),這得看你怎麼把具像畫定義。他的畫作,顏色鮮艷,色與筆法、構圖都不受傳統規限,既不管透視,但看來沒有傳統上的構圖章法,反而盡現後現代主義拼貼、平面化的神髓。1993年他以絲網複製或轉移印刷攝影等方式,創作出戴著兜帽的角色肖像、各種像徵50-60年代美國流行文化的圖像,再繪上雪人、窩夫、相機鏡頭等圖案,營造他那世界的獨特詩意。問他關於被標籤為回歸具像派,他嚴肅的說:「世間有很多不同的畫家,不同的繪畫方式,但當中不離兩種。一種是整體構圖(Unitary Composition),另一種是相反,構圖上有很多不同元素,關係式構圖(Relational Composition),而我明顯是在整個光譜上,是靠向關係式構圖這一邊的極端。講到這裡,你要明白我的作品是在這方面發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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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意像

對於重新發展93年系列,他說:「這是往日的作品的一個共振,但對我來說又是一個新的方向,它們顏色是新的,繪畫也是新的,集合了更多繪畫的路向。畫作上沒有那麼多重疊,但有很多的連接,它們就像我們手上的東西一樣。
David Salle續說:「我並不是人們想像中的那種正統派具像畫家,但不錯,我的每個影像都是意象主義(Imagistics)的,像這個角落,它不是意象主義的,它只是一些顏料。在我的字典裡,純粹繪畫與怎樣繪畫之間是有空間的。有時候,是一邊主導了,有時是另一邊主導了,兩者之間往往有種拉扯。」

展出作品有可分大小兩種,大的使滿了他的各種技法,小的只有A4雜誌大小,他找來一些舊雜誌封面,就以鮮艷顏料在上面盡情塗抹,「就像所有藝術家的創作,這是一個創作過程邏輯的延伸。我解釋給你聽,像我畫上一個角落(他指一指畫作角度),這本來是一個數碼影像的放大,本來很小,但當我把它放大,小東西也會有它的意義,它變成了引人注意的事情了,它被關注(Noticing) 的程度就被放大,很多畫家都在關注上下功夫,是關注及作出回應。」在海報及雜誌封面上「二創」,改變他的藝術美感,多少令人想起一些街頭藝術,生活在最多街頭藝術的紐約的David一臉正經的說:「真的嗎?我不知道街道藝術的事呢?嗯,你比我知道得多。(你不關心街頭藝術?)我一點也不關心。」

Image description David Salle “Buick-Town”, 2016

論外形

而被冠以集合眾多流行元素,他也反對,「這個不對,這是個誤解。我嘗試過在我畫中找尋流行文化,但我找不到!我想,這是一種說法上的慣技吧,Popular Culture?那是什麼?我甚至不關心流行文化,完全不感興趣,我也許參與了當中的部分,但我對它從不着迷。」他說:「這樣想吧,150年前的法國畫家,把大自然中創作拿來到社會上去,變成了文化,那算是流行文化嗎?類似是吧。但我們現在不這樣思考了,我們把它視為主題,我才不的關心該死的流行文化呢!最好知少一點,多一點關注自己吧。」

那作為藝術家,他關注的是什麼?「我關注的是繪畫外形(Form),一些有利用價值(Use Value)的外形。利用價值指的是它們有詩意的共振(Poetic Resonant)。」喜歡電影,被形容為常取材自電影設置,包括特寫、鏡頭縮放、剪接等技巧的他,在八十年代參與過電影製作,包括戲服的他,也不承認自己關注電影,「我沒有說我電影都愛,我只是喜歡其中一些電影,我大概有一年沒去看電影了。現在沒有我很想看的電影呢,我也看話劇等其他東西,它們有一種動感。」曾讀過,他看得最多的電影,也許是Bergman的《假面》(Persona)。他說:「我關心的事情可不少,但我用我的方法去關心,我不因為它是流行的才去關心它。」訪問中一直冷臉的他,只有談到藝術中的經典才比較表達出一絲熱情,當時記者問他可還受那些藝術家影響?「影響嘛,就像雞與蛋的關係,如果沒有舊藝術,會有新藝術嗎?我們沒法做實驗。但有些藝術大師,尤其是十九、二十世紀的,到現在仍然令我覺得刺激及充滿啟發,那名單寫起來會好長呢,像Max Beckmann、畢卡索,當然都是不能不提的大名字。」

大衛.薩利
立木畫廊
2016年9月8日至11月12日
中環畢打街12號畢打行407室

文:何兆彬 圖:Ben Tam(部份相片由畫廊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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