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敦Tate Britain：看Francis Bacon與Lucian Freud經典作品

香港夏天的天氣熱得可怕，這個季節，總令人想起倫敦。歐洲的夏天日長夜短，天氣爽朗，早上不到20度的氣溫，最為舒暢。要遊歐洲特別是要走個文化藝術之旅，筆者首選倫敦。這個夏天的倫敦，先去Tate Britain看兩位大師Francis Bacon與Lucian Freud的曠世作品。

文：何兆彬　圖： © Tate photography (Joe Humphrys)

病態、性慾、血腥、死亡的Francis Bacon
Tate Britain今年的重點展覽之一，是這個「生命繪畫百年展」：All Too Human: Bacon, Freud and a Century of Painting Life，展出約百個最著名的英國藝術家作品。一如標題，掛頭牌的重點作品，是由Francis Bacon及Lucian Freud兩位經典大師繪製，其他展出作品的藝術家則有 Walter Sickert、Stanley Spencer、Michael Andrews、Frank Auerbach、R.B. Kitaj、Leon Kossoff、Paula Rego、Jenny Saville、Lynette Yiadom-Boakye等等。

Francis Bacon（培根，1909-1992）也許是近代畫價最高、風格最病態、扭曲的一位。身為大膽縱情的同性戀者，他的畫作總交織着病態、性慾、血腥、死亡等元素。成名於二戰之後，他繪畫的面孔總像沒有五官，或是五官扭曲。一早立下志願，無意追從寫實畫法的他，追求的是一種獨特、自創的藝術語言，早在1946年的《Painting 1946》他就把屠宰場、宗教、獨裁者等合成一個恐怖畫面。他的作品總是充滿血腥的恐怖不安感，歇斯底里，他曾說，屠宰場及肉的畫面令他想起耶穌受難的畫面，他覺得它們之間是有一定關聯的。畫家曾形容自己就是一台攪拌機，「將看到的每一樣東西都可以被磨碎拌在一起。」也許太前衛，早期培根曾不被看好，他更看扁自己死去後的畫價，但事實上，在他死後，他的畫價不斷攀升，你在畫壇根本找不到這麼一種風格，他是無法模仿及取代的。

不帶情緒的Lucian Freud
Lucian Freud（1922-2011）較培根晚幾輩出生。他被公認為英國最偉大畫家之一，本為德裔，祖父是鼎鼎有名的心理學家佛洛依德（Sigmund Freud），舉家因為逃避納稅，11歲時來到英國。Freud性格孤僻，喜歡長時間躲起來作畫。他鍾意繪畫人物及祼體畫，作品中總繪畫着周遭的小人物──雖然關於他的逸事，最有名的一宗為英女皇曾在六年間拜訪他72次，為的是要他為自己繪製一張肖像畫。他的風格獨特，明明是肖象畫，畫的焦點卻鮮有集中在人物性格上，他的畫中人總是一如其他事物，被旁觀、不帶情緒的描繪。他們在畫中總是日常地橫陳着那充滿皺紋、或摺痕的身軀。在一定程度上，他是個寫實畫家，相較之下，Freud的畫作也較易為人接受，他曾說：「我希望顏料能像血肉一樣運作。」（I want the paint to work as flesh does）。他最有名的作品之一是《休息中的救濟金管理員》（Benefits Supervisor Resting），畫中一個肥胖的女子橫陳在沙發上熟睡，2015年拍出了5,620萬美元（3,560萬英鎊）的高價。

是次展覽，展出作品包括了二人主要及罕見作品，包括Lucian Freud的《Frank Auerbach》1975-6及《Sleeping by the Lion Carpet》1996。展覽也同時展示培根與攝影師好友John Deakin的創作關係，他的畫作，不時由Deakin的肖象照開始,，例如《Portrait of Isabel Rawsthorne》1966。由於探索的主題相似，培根早期作品《Study after Velazquez》1950將與Giacometti的雕塑作品同時展出。是次展覽，展期將至8月27日，及後展覽將移師布達佩斯繼續展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