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FT 是否虛擬泡沫？

過去幾個月，Mirror 與 NFT，成為了我們身邊的超級熱門關鍵詞，每日都有新聞。去年夏季，我們便開始報導 NFT，也寫過專題故事，全世界也預料它會越炒越熱。可是，來到今時今日，不同界別都湊熱鬧出 NFT，接近泛濫，NFT 是否過熱？當中是否存在泡沫？不論大家會否入場，都值得思考。

TEXT BY BEN WONG

NFT 的平台，自由開放，門檻極低，人人都可以製作自家作品，問題是，有沒有人買。這是一個很 tricky 的問題，撇除有名氣的原創者，一般平民百姓，就要靠作品本身的故事性、性質、功能，或者運氣，才有可能從成千上萬的 NFT 群體中突圍。剛剛爆紅的印尼電腦系學生 Sultan Gustaf Al Ghozali，過去四年，每天在電腦前自拍一張照片，原意是在畢業時製作一個 timelapse video 自娛，後來見 NFT 的無限可能，便貪得意將幾百張照片，組合成《Ghozali Everyday》放上 OpenSea（現時最大的 NFT 交易平台），象徵式標價0.001以太幣，大概等於二十元港幣。不久之後，一位名廚購入他的 NFT，然後在社交媒體分享，極速成就了 Ghozali 的百萬奇蹟。他的故事，無疑是萬中無一的鴻運當頭。

關於 NFT，最常聽到的質疑是，一張相，或者一個卡通頭像，值什麼錢？好像有道理，但想深一層，一張銀紙，一塊黃金，一粒鑽石，本身都不存在任何價值。它們的價值，統統由人賦予，當一個群體認定其價值，它就有價值。今天你覺得 NFT 沒有價值，大概是仍未出現那個屬於你的群體。

那麼，經常以藝術掛帥的 NFT，究竟是否藝術？維基百科早前為了整理一份「最昂貴藝術品名單」，編輯部便研究 NFT 作品應否列入其中，經過一輪討論及投票，最終 NFT 以大比數被否決。這個結果，引起網絡熱烈討論，亦自然惹來數碼藝術家的不滿。據報導，反對將 NFT 納入藝術的編輯，認為維基不能定義 NFT 是否藝術，因此將它列為獨立項目。藝術不藝術，根本沒有完全客觀的標準，每人都有自己看法，暫時將 NFT 獨立處理，也是合理做法。

同屬虛擬貨幣，NFT 與 Bitcoin、以太幣及狗狗幣一樣，一直被質疑是虛擬泡沫。 NFT 泡沫論理據是作品絕大部分沒有足夠支持，假設買賣藝術品，或者股票，藝術家的名氣，或者公司業務，背後有一定數據及往績支持。在 NFT 的世界，譬如現時最值錢的《CryptoPunks》 及《Bored Ape Yacht Club》，它們是頭像圖案，作品是由創作團隊繪畫了主角輪廓、特徵及背景顏色等元素，透過人工智能隨機創作而成，所以每個 project 才可以生產成千上萬的頭像。這種作品，談不上藝術價值，《CryptoPunks》最初直情是免費送出，後來才慢慢形成一個社群，慢慢踏上天價。後上的《Bored Ape Yacht Club》，概念上更青出於藍，《BAYC》是一個虛擬俱樂部，每個 NFT 就是一個會藉，創作團隊一直為俱樂部發展各種活動，包括遊戲及虛擬社交，某程度上是開發一個元宇宙，這解釋了《BAYC》成為最受追捧 NFT 的原因。

NFT 透過加密貨幣交易，以去中心化為本，無可否認，的確存在洗黑錢及造市的風險。另一方面，NFT 如天上繁星，多到數唔晒，正如自然萬物，必有枯枝，NFT 世界有大量經營不善的歸零 project，一夜間就會令買家金錢完全蒸發。因此，作為勢孤力弱的散戶，絕對不能盲目跟風，投資 NFT，必須做功課，先要了解市場運作及走勢，然後分析 NFT 的背景，較有規模的原創者，不少會上載 NFT 的 roadmap，讓買家及投資者明白 NFT 計劃的發展與目的，現階段最普遍是遊戲及會藉兩種功能，令 NFT 脫離只是一個公仔 / 一張相的原始框框，這是令人安心的趨勢。當然，較穩陣是投資名氣，例如早前由 NFT 平台 Particle 策劃的 Banksy 代表作《Love is in the Air》NFT，雖然只能擁有萬分一幅 Banksy，以他在藝術市場的強勁走勢，應該沒有什麼風險，只是賺多與賺少。至於明星推出的 NFT，直到目前為止，仍然停留在得張 jpg 相的層次，暫時未見有趣有遠見的計畫，投資價值甚低，或者遲下 Mirror 出 NFT，買家可以定期與偶像互動，為 NFT 在虛擬或現實世界增值，那可能是明星 NFT 其中一條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