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 瑞士高級鐘表展 SIHH 系列

2014-02-26

垂直整合以後

2014年瑞士日內瓦國際高級鐘表展SIHH（Salon International de la Haute Horlogerie）剛月1月底同樣在日內瓦舉行，總共十六個參展品牌，當中展出的幾百枚新表，超過九成都採用自家製機芯，這反映出現這些年來，瑞士鐘表今瑞士鐘表業垂直整合的使命，就是要堅持自家製作的傳統。

但我還想說的，是最近看歐洲權威鐘表雜誌《Europa Star》，裡面引述剛發表的兩份研究報告試圖分析瑞士製表行業。瑞士信貸銀行（Credit Suisse）發表了名為「瑞士製表業—— 前景與挑戰」（Swiss Watch Industry — Prospects and Challenges）的研究成果，德勤管理諮詢公司（Deloitte）也發布了一份類似標題的報告，名為「行業的挑戰與機遇」（Challenges and opportunities of the sector）。兩項研究採取不同的分析方法。瑞士信貸銀行的分析基於事實和獲得的數據，而德勤則主要依靠對行業高管的一系列採訪和網上調查的結果。值得注意的是，德勤訪問的53名高管中僅有17名任職於腕表品牌，其餘的均受僱於組件生產商（28名）或「價值鏈內的公司」，關於這一定義並無具體闡釋。

正如上文所言，過去十年最引人注目的現象無疑是向垂直整合的轉變，這從根本上改變了瑞士鐘表業的局面。從十年前斯沃琪集團（Swatch Group）的Nicolas Hayek首次宣布逐漸減少向第三方銷售機芯開始，垂直整合就在各大集團和通過收購各類供應商兩方面都領先地位。無論這兩項研究使用的方法有何不同，他們的觀察中明顯有一些相同點，當然也有差異。

德勤訪問的高管中大約50%認為很難獲得ETA機芯，儘管65%的受訪者認為ETA機芯「可靠性和質量很出色」，僅有3%認為其它機芯「更好」，而32%覺得沒有區別。另外，表盤的供應也存在問題。對於瑞士信貸銀行來說，表盤「是辨識度因素的本質。因此在垂直整合過程中製表商以表盤生產商為目標是可以理解的。」另一個需求遠超供應的組件是表針。德勤訪問的產業高管將表針供應問題排在第三位，僅次於遊絲和機芯。

對45%的受訪者來說，瑞士製造（Swiss Made）新法規對準入門檻60%的提高將加劇供應問題「代替斯沃琪集團的選擇十分有限，」瑞士信貸銀行表示。內部開發機芯是一種「昂貴又耗時」的選擇，報告中提到，「因此不適合小型製造商」。

從其它製造商（主要指Sellita，Soprod，La Joux-Perret）那裡購買的辦法會帶來數量不足和價格比ETA昂貴這兩大問題。「若要擺脫ETA來自主運營，企業不僅需要合適的金融條件，也需要持續開發，而這些都要求時間，」瑞士信貸銀行總結道。而在眾多獨立品牌中，誰有足夠強大的支柱呢？特別是當「較便宜的瑞士腕表品牌從國外進口組件的原因是由於這些組件的生產成本更低」。如今，受到瑞士製造新法規的限制，這些品牌「將不得不以國內供應商來取代大部分外國供應商，以繼續滿足」這個決定性標籤的要求。

但，這真是一道很難的算術題！此外，中國市場仍然是瑞士鐘表業出口的重要戰場，雖然報告指2013年瑞表出口中國大幅下滑，而伴隨着中國經濟增長放緩，關於瑞表市場的「中國泡沫」正面臨破裂；不過，瑞士奢侈品研究咨詢機構數字奢侈品集團（DLG）今年發佈的「世界鐘表報告」預覽顯示，盡管中國大陸的名表銷售下滑，但中國消費者仍是全世界最大的名表購買群體。

雖然1月底的日內瓦寒風凜冽，但我喜見更多用心製作的腕表，以及腕表的整體價格更貼近市場，還是可喜可賀的。

(文：Lawrence Yu　圖：James Wo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