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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巴──有一種旅行叫醉生夢死

2015-07-02

Image description Viñales Viñales谷地在1999年被聯合國教科文組合組織選為UNESCO世界文化遺產,Viñales小鎮建築色彩斑斕。

如果wechat朋友圈上都沒有朋友,只有你一個人,那麼又怎能稱之為朋友圈呢?

來自世界各地的人,因不同理由來到同一個地方,我們從如何做一杯美味的Mojito,談到法國的退休制度到美國對古巴的制裁,再到中國大陸的戶籍管理⋯⋯古巴,這個暫時遠離全球化這部地球最大殺傷力武器的地方,讓大家又重拾了人與人溝通的樂趣。

世界上唯一可持續發展的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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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古巴,腦海隨即響起那輕快催情的音樂,一杯透心涼的Mojito。這是一個沒有壯闊美景,卻又讓你懷念的地方。就像看到書裡寫的,「這是一個努力實現理想國之夢的國度,物質完全匱乏,精神卻驚人地豐饒。」半個月後我到了狹長島國的另一邊,近大西洋海邊一個度假村的房間裡,頭一回在古巴開了電視,BBC新聞的內容跟離開前沒有什麼區別,我所熟知的世界仍然在地球的另一端運作正常,它沒有更好,也不能再壞了。這也提醒了我,自己也沒有跟真實的世界脫節。美國總統奧巴馬宣布恢復與古巴的外交關係的消息才剛剛過去一周,這兒沒有人談論,也沒有當地人關心它實則將會給古巴產生什麼樣翻天覆地的變化。

實際上,遭受美國長達50年的禁運和封鎖的古巴,對於它的環境來說,反倒成了一件好事。早在2006年,古巴就被世界自然基金會(WWF)評選為「世界上唯一可持續發展的國家」,請注意是「唯一」。買東西要麼自備購物籃,要麼就這麼拿着,沒有塑膠袋。即時在被北美客人攻陷的度假村,海邊也沒有垃圾,水清沙幼。

從北到南,我一路經過哈瓦那,古巴的幾個世界文化遺產,包括煙草種植重地Viñales,西班牙建築小鎮Trinidad、大學城Camagüey,還有水清沙幼的加勒比海小鎮Playa Larga和Santa Lucia,一路過來,沒見過這麼安全的國家,路上連個乞丐都沒有。在好幾個誰都認識誰的小鎮住的時候,白天連Casa大門都沒有關。這兒小學入學率是100%,英國99%,加拿大和美國均為95%,德國為86%。實行免費義務教育政策,從小學到大學全部免費。這兒免費的意思是學費、食宿費、生活費與書本費,不但吃喝用全不花錢,校服也免費發,所以從南到北,學生們的校服都是一樣的,都是又短又緊的白色上衣,土黃色超短裙或緊身褲,充分體現古巴人的好身材。除此之外,還發放生活津貼與交通費用補助!簡為而言之,你人來就行了。農村的孩子怎麼辦?為了保證這兒童入學率100%,「一個學生的學校」在全古巴差不多有100座!至於醫療,當然是全民免。連在古巴境內的遊客都免,但中國與古巴沒有簽署相關互免協議,所以我們沒有免在中國的古巴人之醫療,別人也不免我們。至於普羅大眾比較關心的住房問題,房子向政府租18年之後,房子就是你的。

這麼一了解,解禁能給古巴帶來的好處有多少,只能拭目以待。

煙霧繚繞Viñales

Image description (左)當年美國想把Malecon(海濱大道)開發成為另一個拉斯維加斯,而現時Malecon是市民們喜歡的休閒去處,經常可以看到沿着海堤運動跑步與散步的人,也有情侶喜歡坐在海邊談心。

Image description Mojito誕生於1910年的古巴,當時美國作家海明威(Ernest Hemingway)哈瓦那居住時,經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我的Mojito在Bodeguita(哈瓦那著名酒吧)」。

古巴有三寶,甘蔗、雪茄與朗姆酒。先說雪茄,它給古巴帶來了巨大的財富,至今歐洲雪茄專賣店上好的雪茄都是從古巴轉道而來的。可以說,古巴文化深深地紮根於醉人的煙草香味之中。大部分雪茄都是手工卷製的,以保持其上乘的品質,位於哈瓦那西邊,距其180公里處的鄉村小鎮Viñales便是古巴重要的煙草產地,煙草種植業在這裡已經保持了幾個世紀。

旅行聖經把Viñales形容為一個可以被雞啼叫你起床的純樸小鎮,事實上那些每家每戶都養着的走地雞並沒有讓任何人失望。定時定點,整條村子都會響起它們此起彼落的叫聲,他們之間像是要進行歌唱比賽一樣,一個叫得比一個響。Viñales谷地有着特殊的喀斯特地形(Karst Topography),也就是經長時間溶解侵蝕所形成的石灰岩地形,它在1999年被聯合國教科文組合組織選為UNESCO世界文化遺產。谷地的土壤是紅色的,這裡雨水充足,經過雨水浸泡之後的土壤結成了吭吭窪窪、非常硬實的小路。

Viñales walking tour一般從下午2點開始,一行人走走停停說說笑笑地走過一片又一片經過的煙草田、甘蔗地,還有許多種植着鳳梨、木瓜、芒果與石榴的田地,隨處走動着的都是食物,如牛、羊、馬、豬、雞,夜鶯是山谷中見得最多的鳥類,也有傲翔的鷹。一般說來,煙草的種植季節約11月及12月,經過約45天的成長,就可以開始收割,不同高度的葉子因為日照程度不同,所以又可以分成七個等級。越到下面的部分日照越少,煙葉越嫩,是用來作為雪茄表面那層使用。越上面的部分日照越多,所以煙葉較為粗糙,味道也最強,適用於雪茄中間的部分。最好的煙葉都給像COHIBA這樣的牌子,然後分二級三級供給不同價位的品牌。

Viñales的收割季節是6月底,我沒有遇到收成的時刻,但有機會看到手工卷煙的過程。師傅先把不同種類的煙葉卷起來,這些葉子有的是強調香味,有的是強調煙味,有的則是幫助燃燒,有的是當內層的外皮。然後一層層地壓縮、卷起。在Viñales,一般是用Palma Real的葉子來壓縮雪茄的未成品,民間出產的雪茄,也是用大王椰子的葉子來包裝,很有特色,但是如果買來送人的話,包裝不夠精美,也沒有牌子。古巴現有所有的雪茄牌子都是國有,民間的工廠只是種植煙葉、採收、自然風乾、及發酵而已,其他的部分都必須由國營工廠完成。

與哈瓦那的「華麗」不一樣,Viñales是一個反樸歸真,心曠神怡的小鎮。時間在這裡彷彿靜止,外面的世界再忙碌再喧囂似乎都跟這裡的一切沒有關係。白天走走路、騎騎馬、喝喝酒、抽抽雪茄,聽聽當地人唱唱歌,晚上坐在Casa門口看看滿天繁星,簡單、平凡卻妙不可言。

酒不醉人自醉 Trinidad

Image description Trinidad有一種比較特別的西班牙殖民建築風格,每戶人家都有一個巨大的落地窗,通風效果一流之餘,特有的護欄圍着高高的落地窗本身就是一道獨特的風景線,材質有木質也有鐵質的護攔,其裝飾作用明顯大於防盜。

中國人拍照時候是「茄子」,法國人是“cheese”,在古巴則是“Mojito”。

Mojito誕生於1910年的古巴,當時美國作家海明威(Ernest Hemingway)哈瓦那居住時,經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我的Mojito在Bodeguita(哈瓦那著名酒吧)」。可見其對這兩款雞尾酒的喜愛。這其實是古巴的薄荷軟飲料,在薄荷飲料中加入朗姆酒後,就變成了一款出眾的飲品。“MOJO”一詞,意思為收集、混合,清淡的古巴Havana Club 3年朗姆酒,薄荷的芳香是成功製作這種雞尾酒的關鍵。

Havana Club朗姆酒隨處可見,亦十分便宜,不喝都對不起自己。其實古巴的天然條件十分利於甘蔗的生長,Trinidad正是盛產甘蔗的城市。 Havana Club朗姆酒都經過陳年醇化的,包括7年、3年和白朗姆,一般街邊買的Mojito都是用最便宜的白朗姆酒做的,約3美元一杯。在世界文化遺產Trinidad,音樂廣場上就是Mojito、Salsa和音樂的世界。

2014年Lonely Planet全球十佳旅遊城市Trinidad居第二名,僅居巴黎之後,所以這兒除了首都哈瓦那之後,古巴遊客最多的地區。始建於16世紀的Trinidad,城如其名表示了對聖三位一體的敬意,它是西班牙殖民者在古巴創建的第三座城市,也是歐洲殖民者征服美洲大陸的橋頭堡。方圓約6平方公里的小城,完整地保留了各個時期的建築風格,它與附近的多個糖廠早在1988年被列入世界遺產名錄。整個城市的道路均指向其Main Square中心廣場,城市又是依山而建,所以只要你面向城市背後的小山峰,怎麼走基本都不會迷路,也都能走到中心廣場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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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裡有着殖民時代典型的巴羅克式或新古典主義的大樓和教堂,街道乾淨簡單,在強烈的加勒比海陽光下,這個城市的房舍可說是五彩繽紛,貌似他們愛塗什麼顏色塗什麼顏色,顏色以明亮、嬌嫩為主,房子的天花板造得特別高,內裡都有自己的小花園。房子一般高兩到三層,除一座塔和鐘鏤約有三四十米高外,再無更高大的建築。

Trinidad有一種比較特別的西班牙殖民建築風格,每戶人家都有一個巨大的落地窗,通風效果一流之餘,特有的護欄圍着高高的落地窗本身就是一道獨特的風景線,材質有木質也有鐵質的護攔,其裝飾作用明顯大於防盜。要知道,古巴著名的Rum朗姆酒釀製離不開甘蔗,而古巴三分之一的甘蔗都出自這個離加勒比海只有幾公里的城市,其富裕程度可想而知。有財富自然引來海盜,還是著名的加勒比海盜。

歷史上,加勒比海盜們曾經兩次集結在一起攻下了Trinidad,錢財、女人和奴隸都是他們搶劫的對象,還殺死了所有有抵抗能力的男人,且燒毀整個城市。時至今日,還可以看到路邊的隔離墩依然是一尊尊當年抵禦海盜時所使用的銅炮,當時看到的時候還以為這又是另一種特別的裝飾物。刺繡、鉤花、挑紗等手工藝品是Trinidad的特產,許多店鋪都有售。中心廣場旁邊的音樂廣場(Casa de la Musica)整日都有熱情的現場樂隊在演奏,到了晚上,更是集體跳Salsa舞的場所。

殘缺之美 哈瓦那

Image description 哈瓦那到處可見西班牙殖民風格的建築。

遠離遊客區,屬於哈瓦那真實生活的面貌在Centro Havana區慢慢地浮現。世界上沒有一個城市能夠像哈瓦那,在破敗殘舊中透露出曾經輝煌奢靡的風韻,這個物質貧乏的國度,卻有美麗的古城、海灘和熱情的子民,讓人在獨一無二的雪茄味和革命氛圍中,同時重返50年代「熱帶的巴黎」現場。

如果不是和美國之間長達50年的對抗,使得「去古巴」這件事本身就酷得很,哈瓦那或許不會有這麼多來自世界各地好奇的觀光客(包括每年1千個從美國「偷渡」來的美國人),也正因為一般人對古巴的印象是極權統治、卡斯楚、秘密員警,更加引起年輕人一探究竟的決心。

不過,一旦到了哈瓦那,對古巴的成見將立刻化為烏有,歷盡滄桑、華麗但不矯飾的古城建物為背景下,人民以西班牙式的熱情向你“Hola”招呼個沒完,充滿活力四處兜售雪茄的小販,川流不息的美國古董車、觀景馬車、椰殼計程車(CoCo Taxi),以及流洩於街頭巷尾的爵士樂⋯⋯這一切使得哈瓦那成為一座開放式的50年代大型攝影棚。古巴人對觀光客,尤其是中國人熱情的程度將令你吃驚,他們甚至會邀請你入屋參觀。

斑駁的牆壁,赤腳玩耍的小朋友,快要坍塌的房子,掛在陽台上鮮豔色彩的衣服和老去的街形成強烈的對比。Malecon(海濱大道)是市民們喜歡的休閒去處,經常可以看到沿着海堤運動跑步與散步的人,也有情侶喜歡坐在海邊談心。當年美國想把Malecon開發成為另一個拉斯維加斯,沿着海濱大道上蓋了一間又一間飯店、酒店、賭場,在革命之後, Malecon失去奢靡摩登氣息,許多樓房未建成經已荒廢,卻還是有着悠閒的風味,迎着舒暢海風,在海濱公路上慢慢走着,十分愜意。

文、圖:小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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