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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鈞翔醫生:一生最痛及致命過敏

2017-09-11

我和他闊別30年,終於在台北相遇。站着講了整天課後他接我逛台北,然後上陽明山泡溫泉,去基隆港夜宵,最後帶我去淡水看他海邊的小屋,他仍像當年般溫文,看着我幹掉一罐又一罐的啤酒,吃着烤雞肝及麻油腰花,談天說地。

回到酒店已是凌晨兩三點,躺下便睡。發了一個噩夢,夢中有一士兵操大關刀砍掉我的腳指頭,我痛醒大叫彈起。清醒過來望着凌晨渺無一人的忠孝東路,猶有餘悸。當日回香港落機時,我的右腳已腫得像豬蹄。這是我平生第一次痛風,也是一生中最痛一次。

文:侯鈞翔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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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的日子,我是病人也是自己的醫生。連顯微鏡也看不到的尿酸,它們一旦團結起來形成晶體,在狹小的關節內引起的發炎和破壞非同小可,偶爾還會隱隱地提醒我那次在台灣的經歷,當天每個環節都是誘因。痛風在人類歷史出現近5000年,它的治療見證很多醫學發展的路程。與身體多個系統疾病的關聯,如肥胖、高血壓、腎病、心血管病等,這個沒完沒了的疾病,至今謎團仍多得深不見底。

近年痛風在皮膚專科引起很大關注。防治痛風的藥物異嘌呤醇一直以來都是皮膚及身體嚴重過敏反應的元兇。每百個異嘌呤醇使用者便有2個以上會出現過敏現象,這些過敏人士當中有四分一會變成嚴重甚至致命的毒性表皮溶解,患者除了全身出現紅皮症,還像灼傷般大片皮膚撕離,連帶黏膜如眼睛口腔一併腐爛破損最後結痂,甚至引起多個器官發炎衰竭,死亡率十分高。研究藥疹及藥物過敏,異嘌呤醇反應是常用的參考指標機制。

研究發現,異嘌呤醇的過敏病發機制,原來是HLA-B*5801基因主導。一旦發現有此基因,便很大機會有嚴重過敏反應。華人地區,10個人便有一人帶此基因,遠比其他國家高得多。藥物過敏目前沒有有效治療藥物,以預防策略為主。也可選擇另類防治痛風藥物。

作者為皮膚及性病科專科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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