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 男士玩物誌】齊齊入坑 NFT：方力申與好友 Carvin 以 NFT 追上年輕人步伐

以一百萬港幣來說，大家會選擇買一枚名錶還是一隻 Bored Ape？

身邊的好朋友總會是大家的動力，他們會 motivate 你、安慰你鼓勵你、甚麼連入坑都要一起！早幾個月前就有報導指方力申斥資二百萬投資 NFT，原來一直都有幾位朋友在他身邊不斷地提 NFT、crypto 等概念，而其中一位就是同樣從事娛樂事業的 Carvin Chan，二人同樣擁有本地及外國的 NFT 項目，包括本地薑 Bunny Warriors，到底二人怎樣踏入 NFT 界？一向有儲開 NBA Game-Worn 周邊及藝術品的 Alex 又如何看待 NFT？名錶 vs Bored Ape，大家又覺得二人會怎樣選擇？

TEXT BY JAZ KONG     PHOTO BY BEN TAM
Location courtesy of Pottinger 22     Alex's outfit courtesy of Dunhill

游到 web3 的世界
執筆之時，以太幣的價錢大概為 1,600 美金，而一隻 ​​Bored Ape Yacht Club（或 Bored Ape，下簡稱為 BAYC）的 floor price 為 73 以太幣，即港幣 92 萬左右。還不到一百萬的 BAYC，相信已經有不少留意 NFT 的朋友會說「好平！」，但想當年，Carvin 叫 Alex 要留意 BAYC 的時候，一隻就只是大約港幣七萬元，可惜當時二人都不以為然，心想「為什麼要花幾萬元去買一張 jpeg？」相信這亦是不少人初接觸頭像項目 NFT 時的迷思；後來再吸引到 Alex 去聽有關消息時，已是去年 8 月由 Stephen Curry（現役勇士 NBA 球星）大花港幣近一百五十萬買入他的 BAYC，說不後悔當初錯過低價入手，就騙人的了。

Carvin 的 web3 之旅就開始得相對地早，回溯起來大約由 2016 年開始接觸虛擬貨幣，這是一個以太幣還只是 300 美元的遠古年代；但當年的香港還未流行 NFT 項目的，大家還在砌機挖礦。後來開始出現以藝術家推出 NFT 作品讓更多人認識自己、或者以 NFT 的收入維持生活，Carvin 亦有在 OpenSea 買入不少自己喜歡的數碼藝術作品，後來上年頭像式／社群形式的 NFT 項目大爆發，亦是全球大熱項目 BAYC 的誕生大日子，Carvin 及 Alex 跟幾位朋友就開始留意這些項目，亦讓本身不太接受 NFT 的 Alex 開始心動；而於今年的元旦日，Alex 終於衝破心理關口，入手第一個 NFT 項目：來自香港的 Bunny Warriors；在短短九個月，Alex 已坐擁近百個 NFT，都可說是 NFT 狂熱了。讓 Alex 改變主意的，原來是一個關鍵字「community」，Carvin 回想有天突然收到 Alex 的訊息，討論着說「如果項目是推動 community 的話，其實好有潛力！」對 Alex 而言，進入 NFT 的世界是有心理關口的，「家人做了三、四十年畫廊，總是覺得藝術品應是實物；但一張人人都可以有的圖，那代表了什麼？即使藝術品買印刷品都可以有藝術家的簽名，NFT 又怎可當作為藝術品相提並論？所以當初還未想通是對此完全沒有興趣的。」但 Alex 表示，作為新一年新開始想找新課題去學，所以最終還是買了人生第一隻 Bunny Warriors。

如果將 NFT 比喻為一個信仰
經歷 2018 年的泡沫，不少人批評 bitcoin 等虛幣只是一個又一個偷呃拐騙的項目，Carvin 都仍然相信 web3，甚至在 2021 年高峰時期擁有過近八十個 NFT，「因為這就是將來。現在擁有虛幣或 NFT 的仍然是小眾，但隨着愈來愈多年輕人在討論 NFT，不論他們這刻是否有能力去買，但都相信還有很多潛力。」對收藏藝術品有不少經驗的 Alex 表示雖然這九個月以來的投資大多都是蝕錢的，話雖如此，他仍然相信 NFT，即使現時幣市大跌，兩位覺得未必是壞事。「就好像當年的當代藝術市場，發展太快的話都一定有泡沫、會出現『棍錢』的項目；但兩者都要經歷汰弱留強的時期，所以，若然作為投資的話，最好也是買如 BAYC 等『藍籌』項目。」

不斷在提 BAYC，其實是因為在訪問中，Alex 不斷重覆自己好想入手一隻 Bored Ape，「其實 NFT 都有奢侈品的感覺，有虛榮心在內的，男仔還是要威嘛！就好像戴勞力士出街，是奢侈品、是身份的象徵。玩了一段日子的 NFT，原來真的會有人因為你懂得欣賞『藍籌』而主動跟你討論，而且 NFT 又可以有不同的合作項目，像是 Eminem 跟 Snoop Dogg 都用了 BAYC 來拍新歌《From The D 2 The LBC》的 MV，可以有無限的想像空間。」但虛榮之外，Alex 都試過被朋友笑，正因他的 Azuki 由高峰時期保守地算大概價一百三十萬急跌至現時大概三十萬，「當投資的話，出售的一刻是最難的，因為跟股票跟基金不同，你可能用了那個 NFT 做頭像幾個月產生了感情，然後就會捨不得賣掉。」但其實 Alex 在選擇 NFT 跟藝術品的價值觀都相近的，「自小爸爸就教導我們，買畫買藝術品也好，都先要自己喜歡，炒賣只是後話。若然發覺畫作最後沒人接手，但只要是你喜歡的，覺得掛在家裏靚到不得了的，就可以了。Azuki 是蝕了，但其實都幾靚，所以就先放着吧。」係真愛呀！像信仰一樣，你不會需要見到神才會相信衪的存在，正如 Carvin 跟 Alex 對 web3 的信任，二人都相信還有很多遊戲公司未涉獵 NFT 的世界，加上這是一個年輕人的趨勢，因此還是選擇相信 web3 的未來。

Carvin 除了收集 NFT 之外，原來他亦有份推動 NFT 在香港的應用及發展，例如早前一個演唱會中，就以 NFT 作為禮物回贈現場觀眾，收到 NFT 後觀眾需要再設計自己的角色，然後再舉辦一個 best dressed 的獎項——這亦是 Carvin 跟 Alex 相信的「community」的發展，雖然二人都沒有出席最近 Bunny Warriors 於 8 月舉辦的 sold-out party，但他們仍然期待見到項目的 on- 及 offline 都有社群為中心的活動，例如若是一個音樂的 NFT，會否可以吸引到一班音樂人聚首一堂？舉辦音樂節又可否以這個 NFT 為入場劵，作為一個私人會員制的做法？這個 NFT 又可否吸引老闆及投資者花多點資源在音樂發展？二人形容 NFT 為一個希望、一個 privilege、一個身份認同，而 offline 的活動亦是讓項目更有價值的地方。

買 NFT 的初心
來回二人的 wallet 的 NFT 可能高峰時期高達二百個，但 Alex 與 Carvin 坦言大多是以投資心態去炒賣 NFT 的，而投資跟收藏最大的分別，就在於作品有沒有 sentimental value。Alex 最近大愛的一個項目叫 WonderPals，是一隻人見人愛的公仔——原來他買是為了用作游水學校的吉祥物之用。「小朋友見到一定喜歡！我買了很多跟游泳有關的版本，有穿着浴袍的男、女公仔，有一隻是扮成 sea monster 的，還有一隻像菲比斯的——公仔戴住耳機、頸上掛住金牌，菲比斯不就也是比賽前喜歡聽歌嗎？」買入 WonderPals，是因為覺得學生們會喜歡；另一個讓 Alex 期待的項目是來自美國的藝術家 Michael Reeder 的作品，只要買入藝術家所推出的 NFT 有十個或以上，Michael 就會讓買家挑選一幅，由 Michael 簽名及裝裱送到藏家手上，作為一個連結及溝通。

而 Carvin 就笑言其實自己有很多賣不出的 NFT，但都不太緊要的，因為當初也正是因為喜歡藝術家們放在 OpenSea 上的作品才買的，「其中一張 digital art 畫作是一幅由 Daily Life Girls 創作的《Playing in the Bathroom Girl》作品，其實以近萬港元買一幅數碼畫作好像真的不便宜，但作為支持藝術家也是有意義的，而且買下作品後，OpenSea 上的 unlockable content 會揭示畫家的聯絡方法，這樣以藝術作為連繫也是開心的；而且我家又有隻貓，正想印出來掛在廁所呼應畫作。」

說了這麼久，到底二人是要一枚名錶還是一隻 Bored Ape？「當然是 BAYC！一百萬的名錶可能不少人都擁有到，但這隻 BAYC 就真的只屬於我。」看來 Alex 是真的鍾情於 BAYC，至於 Carvin 的答案也是一樣，「可能太太會要我安全一點買名錶，但對我而言，BAYC 帶來的興奮會大很多，會很期待將來的 adventure。」看來黃偉文的「男士玩具四部曲」要加多一個講 NFT 的章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