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EXT BY CHRISTOPHER LAI PHOTO BY CHANEL, M+ MUSEUM
左起:CHANEL香港及澳門Managing Director Stephanie Couette, 張婉婷導演、M+流動影像首席策展人Silke Schmickl及文念中導演。
張婉婷與新世代女演員王丹妮交流
「在香港的電影業,如果你是出名的導演,你不需要寫劇本,只要說一句:『我要拍武打片』就行,如果有成龍的話立刻就可以簽下十份電影合約」張導提到了自己面對的性別歧視:「像我這樣的女導演,如果我說:『我想拍《秋天的童話》。』就會被問:『什麼童話?』於是我要自己寫完整的劇本,也學到了寫劇本的技巧。」當然,追源溯始,我們都知道當初是因為拍電影是非常消耗體力的工作(「以前也沒有女性剪片,35mm菲林太重了 」),女性未必勝任, 但是時移世易,在什麼都更輕巧流暢的數碼時代,為什麼還要被這些不合時宜的迷思和錯誤觀念阻礙女性入行,透過鏡頭展現自己的世界呢?
中間為楊紫燁與張婉婷導演(右二)
當張導提到香港女性導演面對另一困難時說:「如果你是電影導演,第一件事就是工作時間非常不規律。如果你有男朋友或丈夫,晚上要在家為他們煮飯、照顧他們的生活。如果你有小朋友,那又是另一問題……我年輕時就當上導演,也不敢生孩子。」聽罷,Tilda立馬道出真理:「換言之,男人需要教育,學會支持是藝術家另一半!」最後,兩位還互相交流了近況:張導從2011年起跟拍一群女生成長、由十一歲至今已廿二歲的紀錄片(編按《給十九歲的我》),既是她們的蛻變也是香港這十年的改變;而Tilda下部新作則是與童年好友Joanna Hogg合作講述她們母親的電影(編按《The Eternal Daughter》)。
女人可以並應該拍電影,似乎是老生常談,但common sense is not that common,在電影誕生一百廿五年後,我們感謝張婉婷、Tilda Swinton、CHANEL和M+帶給我們一個enlightening的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