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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家權:挑戰80%

2018-08-16

來到捷克首都布拉格,不去舊城區便枉來過捷克。歐洲很多國家飽歷連場戰禍,古老建築都毀掉或需復古重建,但捷克例外,因為在幾場大戰中不戰而降,城市少有被戰火摧殘,得以保存很多原裝古建築,走進布拉格就如返回歷史現場。

舊城區的餐廳和商舖都很古老,但有幾家不算古老的店子卻特別矚目,最奇是一家店子只賣一種酒,竟然可以在位置優越的遊客區生存,究竟是一門什麼生意?

全靠一股勁度,一股來自酒精度達到80%的烈酒勁度。說的是苦艾酒Absinthe(捷克語Absinth),酒精度高達80%,奇就奇在一般消毒酒精比它低5%,從來叫人不要飲,但苦艾酒卻曾經風靡歐洲。

何時有這種淡綠色的苦艾酒無法考證,只知公元前八世紀古希臘已有艾草味的酒,但幾勁無人知,然後又有記載公元前百多年曾用艾草浸酒作急救用,但能不能飲卻天曉得。直至1792年,一位法籍醫生在瑞士釀製出苦艾酒,當時也只作藥酒。 

Image description 苦艾酒最高酒精度80%(右),輕微是70%(左),以前用來消毒皮膚。

預防瘧疾良藥

十九世紀末,法國軍隊視之為預防瘧疾良藥,軍人將本來藥用的苦艾酒帶回家,開始了日常飲用風氣。1904年歐洲禁酒運動,苦艾酒被妖魔化,把它與暴力犯罪和社會動亂畫上等號,更被全歐洲列為禁酒。愈禁愈神秘愈有人秘密釀造,終於在2011年,歐洲才全面解禁,生產、販賣和飲用才合法。

苦艾酒本來是無色的,但後來發現將草藥中少量葉綠素加入,酒液變成淡綠色更加討好,不過陽光照射得多酒液會漸漸變黃甚至變啡色。苦艾酒酒精度最高是80%,稍微低的也有70%。除了純苦艾酒,亦有像中國藥酒的浸蟲、蟋蟀等古靈精怪的東西,據說有補乜補物的作用,世界各地民族的養生智慧,都在天地萬物之日琢磨。

人一世物一世,沒有理由不試。在酒吧一般的飲法是一份苦艾酒加五份冰水,再加少許砂糖,此舉較容易入喉。淨飲又如何?第一次聞到覺得非常似好難飲的咳藥水,就算之後習慣了,藥水味始終揮之不去。滴一滴落舌尖,嘩,剎那間揦一揦,幾驚燒着條脷,過了這一下好似麻木了,但灌一細啖落喉嚨,完全感覺到它點樣燒到落肚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