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生祥身上穿了一件黑色T恤,胸中六隻大字:「把自己種回來」。那是十五年前「交工樂隊」推出經典專輯《菊花夜行軍》的歌詞。樂隊解散後,變成了「生祥樂隊」,多年來拿下更多的獎項。
流行音樂史這樣記載:40年代末50年代初,一種揉合R’n B、藍調、爵士等音樂根源,再加上急激節奏的音樂出現,自此搖滾樂橫掃世界。七十年代出生的台灣音樂人林生祥年輕時玩音樂,又組Band,很自然地全盤學習西方一套。大學畢業後,這個農民之子回到出生的台南美濃,在一次演出時被大罵,才開始探索自己的音樂形式及身份根源。習客家月琴,甚至改造傳統月琴,加入更多的傳統樂器例如嗩吶,將社運議題融合創作,生祥樂隊拿下一座又一座的音樂大獎,林生祥也被樂評人馬世芳形容為台灣最重要的創作歌手。傳統與創新,兩者怎樣拿捏?
文、攝:何兆彬
林生祥
去年推出的雙唱片專輯《圍庄》2016
東方旋律 非洲節奏
LJ:你會怎樣形容生祥的音樂?民謠?搖滾?
林:我都不太管人家怎麼分類,交工(生祥樂隊前身「交工樂隊」)第一張唱片《我等就來唱山歌》、《菊花夜行軍》就被很多地方歸為世界音樂,當時我去歐洲參加的都是世界音樂的音樂節,但富士搖滾(Fuji Rock)我們也去唱。所以因為我的音樂又有民謠,又有搖滾。我都無所謂,創作者來說,最重要是表達要準確,然後清楚的表達想法。
LJ:生祥樂隊的音樂元素既有搖滾又有民謠、台灣傳統樂器,你對音樂的看法,是甚麼都可以用?
林:基本上這都是養份嘛,對創作有幫助我都會試著吸收,轉化成創作。像我最早是學西方的民謠及搖滾,後來才學傳統,我會把它結合變成現代創作,我也喜歡非常(非洲)馬里的音樂,像我的偶像Ali Fraka Toure的東西非常迷人,我也想擁有他音樂上的思考及想法。我也希望能擁有東方的旋律,及非常強壯的節奏。我想把它們結合起來。
LJ:去年推出的專輯《圍莊》(2016)的風格就更不同了。
林:《圍庄》是比較近搖滾及民謠。最原始的想法我是做圍庄雙唱片,這是跟據Pink Floyd的《The Wall,》的製作規模來思考。我當時想,因為量體變大了,要有新的音樂上的支撐,主體是跟石化工業有關,音樂元素上是有Punk,參考了The Clash跟Joy Division。還有傳統的是北管,是閩南廟宇使用的樂器,和客家八音。
《圍庄》2016關注石化污染議題。
生祥樂隊
*生祥樂隊應光華新聞及文化中心邀請來港,將於今晚(10月18日於中大表演一場)
2017 台灣月: 生祥樂隊 圍庄香港演唱會
詳情:https://bit.ly/2yyHSX9
生祥樂隊:(左起)福島紀明(鼓)、黃博裕(嗩吶)、 早川徹(Bass)、林生祥(主唱、月琴)、 吳政君(敲擊)、大竹研(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