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冇夢想,同條鹹魚有咩分別?專注的人是最型的,香港的節奏如此急促,但營營役役的城市不是藉口,不是「沒有時間」的原因,反而是讓一班有夢想的人閃耀的地方,其中就有他們——年僅十八歲就已奪得叱咤樂壇生力軍男歌手銅獎的黃明德 Dark Wong、將可水溶膠袋 Invisible Bag 發揚光大的兩位創辦人 Devana Ng 及 Flavien Chaussegros、以及將自己的室內空間設計美學延伸到跨媒體藝術的張艾嘉獨子王令塵(Oscar Wang),三人在音樂路、藝術路、甚至是做一些 bigger than oneself 而為着地球先生而努力的道路上進發。
Text: Jaz Kong
Portrait: Ben Tam
Make up: Khaki Yan
Hair: Ladol Ko @Mindner.professional
Outfit: IZZUE
Venue: THE FARM CLUB by Agrician
對於一件事不知大家有否同感,就是筆者好怕硬 sell 那種熱血的青春。聽着 Dark 去年的五首派台歌,有點難以想像是來自十八歲的歌手的作品,沒有統稱為 K 歌的痕跡,沒有硬推要追夢要硬撐要為着什麼目標而奮力前進,反而帶點 band sound 甚至是 indie 風,以《留班同學》在大家心目留下印象,再以《沒有穿校服的日子》唱出受 Covid 影響的一眾學生的心聲;《只想和你吃漢堡》則是 Dark 第一次擔正做 MV 主角,可說是《First Love》的學生時期的廣東歌版本;去到年尾,以《Don’t Think Too Much?》作結,「很早已決定要將這首較為 personal 的歌為結束新人年的歌曲,想做出一點碎碎念、好像是 A 跟 B 版本的自己在對話的感覺,因為不希望將學生遇到的煩惱這個題材帶到今年。」雖然新一年不會改變形象,但 Dark 仍然希望可以在題材及曲風上多作新嘗試。比起入行之前總覺得要先唱情歌、要「入屋」,Dark 自言這一年改變了不少,「後來想通了領悟了,就正因是第一年還是一張白紙,反而要做一點有特色的歌,建立起自己風格讓大家認識自己。」
Dark 在得獎時都特意向家人致謝,畢竟,有家人的支持去做自己喜歡的事已經很難得,「中一二時留班,家人都沒有阻止我一定要讀死書、要放棄音樂,比起其他同學的父母,放學一定要去自修室、出街一定要十點前回家,家人對自己出道及做音樂的鼓勵好難得。」
Dark 以佛系形容自己,雖然十三、四歲時已膽粗粗問學校可否上台表演自彈自唱,當時已經知道自己一定會以音樂為事業,但十八歲就出道卻又真的不在計劃之內;Dark,到底你 ready 未?「覺得有事情發生了,來到才『拆』吧。也不知道幾時才是 ready 好。」由學生到 busker 到「歌手」,Dark 直言對於這個身份的轉變是要時間 tune 的,「入行中間有迷失過,以前將 busking 的片上載到社交媒體是為了自己開心就可以;但現在要明白,做『歌手』到底會怎麼一回事?有什麼責任?除了唱歌以外要應付不同『工作』,迷失是感覺上不再為自己而唱歌——上電台電視、做訪問、宣傳、經營 Instagram,這些都是新奇的挑戰。但一年以來慢慢適應做歌手的責任後,反而更推動到自己的創作。」由 busker 到現在踏上唱歌的舞台,心態上是大的轉變又是什麼?「這樣說好像有點衰,但 busking 的聽眾是因為喜歡聽自己的表演才會駐足留下聽歌,但舉辦如果踏上頒獎禮的舞台上唱歌時,台下的觀眾有點像被逼在聽我唱呢,畢竟他們買了飛進場,但始終這張門票未必是因為我而買的。但 busking 給我的訓練是讓我習慣、甚至 enjoy 有觀眾,一個完全不認識你的人會因為喜歡你的 live 而留下好感動;當然,busking 也有不少趣事!有一次一個婆婆在圍觀的人群裏特意走到我面前說我唱得難聽呢!」無論如何,可以以自己喜歡的媒介跟大家分享跟大家溝通,其實已經是一件樂事。
最後,問到 Dark 今年有什麼計劃想完成,「希望去到 grad trip!」、「想去日本買 figure!」但最想的,還是多到外國的海邊坐坐,拿着結他,走走、彈彈、jam 吓歌,花掉還有很多 quota 的青春。
編按:
是次拍攝鳴謝位於火炭的 urban farm──THE FARM CLUB by Agrician 借出場地,作為一家室內以水耕種植的 startup 農場,在有限城市空間中耕種,致力令更多人認識食物、環境、健康之間的關係。按此重溫幾位九十後魔法農夫的熱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