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藝術專題】不動則已一響三炮 Iwan Wirth@Hauser & Wirth

2018-03-13

中環藝術商廈H Queen's落成，先吸引到世界頂級畫廊David Zwirner進駐，但其實開幕日期晚一個月的，還有在國際上影響力跟它叮噹馬頭的Hauser & Wirth。Hauser & Wirth老闆是「隱居」在英國農莊的Iwan Wirth夫婦，來港前不動聲色，其實這個月將同時在香港、上海、北京開店。請記好Hauser & Wirth這名字。

Image description Iwan and Manuela Wirth夫婦 Photo: Hugo Ritsson-Thomas

十六歲出道
「我們早在畫廊92年成立時，已對中國、中華文化及中國畫家很着迷，當年我跟太太的第一次出差，就是來到香港及馬來西亞。我們一早就跟中國藝術家張思利合作多年，去他上海的工作室參觀，也有二十多年了。此外，我們也是最早來到Art Basel HK、上海西岸藝術設計博覽(West Bund)及ART021等藝展的第一批畫廊。」Iwan說：「我們的節目富挑戰性，需要成熟的觀眾才能明白藝術家的工作及苦心。中國市場一早就對西方藝術發生興趣，而現在已到了藏家會接受我們的地步。自從2013年，見到我們在中國的銷售一年就翻了一倍，是這種成熟程度說服了我們，告訴我是時候要在這邊開一間永久的藝術空間。」他說：「要找一個理解我們信念的團隊，也花了點時間。我們相信替我們管理亞洲業務的Vanessa Guo (郭慊慊)、Lihsin Tsai (蔡荔馨)，能深入了解畫廊的DNA，領導亞洲部們的發展。」

Iwan Wirth在西方藝壇可謂傳奇性人物，十六歲開第一家畫廊，一做就幾十年，成了業界代表性人物。開始得這麼早，有優勢嗎？「開始得這麼早，有優點也有缺點。我幸運在於自己從來不需費心選擇行業，我的經歷，算是藝術選上我多一點。自從七歲，我的志願就是一，做藝術品Dealer，二就是做農夫。現在我二者都是。」他說：「同時間，因為我從來沒有替人工作過，所以無論事無大小，我都得自己去找答案，有時自然要上一課，但我的本性不喜Play Safe，我也沒設安全網，我一早就全身投入。我入行的早年，算是見識過八十年代的一點風光，但我來晚了也沒嘗到半點甜頭，然後九十年代就來了。其實回頭看，那是藝術市場最後一個大衰退，今天很多Dealer都沒有經歷過那一段，不明白那年代。但同時，那時候是充滿機會的。」他說自己喜歡以本能行事，多年來，幸運地一切都算順利，「不經不覺，我在行內已有三十年了，經驗使我有自信、平靜，也多了一重考慮。藝術界如今專業化了，它有助理我的本能及預計像中國這樣的新興市場。」

Image description Durslade農莊外貌 Martin Creed, ‘Work No. 1086, EVERYTHING IS GOING TO BE ALRIGHT,’ 2011 © Martin Creed. Courtesy the artist and Hauser & Wirth Photo: Jamie Woodley

人生兩個夢想
七歲就想做Dealer及農夫，Iwan夫婦現居於英國Somerset一農莊裡，聽來可不像畫廊老闆。「我人生的兩個夢想，就是做成功的Art Dealer及擁有自己的農莊，我們想孩子能有機會在一個獨特，較鄉村的環境長大。對我們來說，孩子對土地擁有一種直接、沒預設方向性、有意識及謙卑的態度是重要的，我們想他們了解生態循環，不要事事認為理所當然。」跟大自然看來有點相反，就是他們在商業世界十分成功，2015年更被《Art Review》選為年度Power 100第一位，「被選為第一，我們很自豪。那不因為我們認為自己是世界第一，而是因為我們感到作為畫廊及教育者，我們的工作被了解到了。」

Image description 他倆夫婦居住在英國Somerset的Durslade農莊。 Photo: Aaron Schuman

一個喜歡中國文化的歐洲人，來港開店，他怎看香港？「香港在亞洲有獨特的文化樞紐地位，她多元化的社區，國際化的外貌，充滿活力的城市，都使她在區內突圍而出。我們這次不只是在香港開分號，而是同時在上海及北京開新店。2018年會是很忙碌的一年。」

Louise Bourgeois的工作室
在藝壇多年，備受肯定，商業上畫廊遍布歐美，甚至東來一開就三店，Hauser & Wirth的成功原因是什麼？Iwan的成功秘竅，曾被形容為因為相當Old School，「我們視自己為革新者，因此也透過工作想定義21世紀的畫廊是看來如何的。我們的角色是創意、文化企業家，但成功往往關乎對細節的注意、關乎紀律、勤奮和一點運氣，這些特質都來自我們的瑞士傳統，我們把它與南方人的熱情和愛，混合起來。」談到Hauser & Wirth，不得不談同時來港的鄰居David Zwirner，他們二人，其實是多年生意拍檔，「David跟我是二十年的朋友了，我們曾密切合作超過十年，現在大家都各自經營很成功的事業。至於我們之間分別如何，那要由大家去發現！」

#WhereisArt：你經歷過最富藝術性時刻，你在何方？
「那要談到在九十年代，我跟太太Manuela第一次去看雕塑家Louise Bourgeois的工作室了。我們被邀請去看她自從六十年代就居住的大屋，那是一次緊密及藝術的經驗，尤其是當我們步行到大屋的地庫時，見到不少40-50年代的人物雕像，像森林一樣時。那次經歷如同隨後跟Louise的其他行程一樣，震撼人心。」

Hauser & Wirth
地址：中環大道中80號H Queen's 15-16樓

文：何兆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