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母與聖嬰，聖依撒伯爾與施洗者聖約翰在旁》 紐約蘇富比呈獻600年前魯本斯名畫

聖誕臨近，不但節日氣氛濃厚，紐約蘇富比亦傳來佳音。紐約蘇富比將於2020年1月西洋古典藝術週呈獻彼得・保羅・魯本斯爵士（Sir Peter Paul Rubens）之鉅作《聖母與聖嬰，聖依撒伯爾與施洗者聖約翰在旁》( The Virgin and Christ Child, With Saints Elizabeth and John the Baptist ) 。此作自1946年後首次現身拍場，估價達600萬至800 萬美元。

文：Patrick Chiu     圖：蘇富比

一年一度的紐約蘇富比西洋古典藝術週，搜羅跨越六百年的前現代時期傑作，囊括西洋古典油畫、素描、雕塑以及十九世紀歐洲藝術。佛蘭芒巴洛克風格於十七世紀初盛行一時，彼得・保羅・魯本斯爵士（1577 – 1640年）是這一流派中備受尊崇、名垂青史的藝術家。魯本斯雖長居於安特衛普，但其足跡遍佈歐洲各地，並對後世影響深遠。

蘇富比西洋古典油畫部高級董事Otto Naumann表示：「我們很榮幸於來年一月蘇富比西洋古典藝術週隆重呈獻這幅魯本斯鉅作。此畫七十年來一直隱沒於世，能夠將之重見天日，並收錄於《魯本斯作品彙編》，是蘇富比西洋古典油畫部值得驕傲的重大成就。此畫如今得以正名，確立為魯本斯的真跡原作，我們急不及待公諸同好，讓觀眾親身一睹其風采。」

此巨幅作品作於畫板，描繪當時流行的繪畫主題──聖嬰與幼年施洗者聖約翰相見的虛構故事，相信是來自傳為聖文德著作的《基督生平沉思錄》（Meditationes Vitae Christi）。此主題情景在當時的意大利繪畫尤其常見，而魯本斯的創作靈感應取材自達文西以同一主題入畫的名作，以及朱利奧・羅曼諾的版本，後者於1604年被當作拉斐爾的手筆，由魯本斯的意大利贊助人曼圖亞公爵購藏。

在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不久後，研究魯本斯的著名學者路德維希・布查德（Ludwig Burchard）曾就本作進行研究，然而未有廣泛流傳至其他研究學者。本作於1946年倫敦蘇富比拍賣成交後，一直存於私人收藏，唯一一次公開展覽是在1951年紐約，自此之後在學術界銷聲匿跡，直至引起蘇富比主席George Wachter與西洋古典油畫部高級董事Otto Naumann的關注。

Naumann與研究魯本斯的學者Fiona Healy和Arnout Balis合作，證實本作是這一構圖的主要版本，其他已知作品屬於摹本或由其畫室所作。當中的著名例子是來自馬德里提森博內米薩收藏的一個版本，現於巴塞隆納加泰隆尼亞國家藝術博物館作長期借展，而最近提森博內米薩收藏圖錄收錄該作為「親筆摹本，約1618年作……應在畫室助手協助下完成。」Naumann就本作進行的研究工作包括獨立科學鑑定，由Peter Klein教授對畫作的木畫板進行樹齡分析，結果顯示本作的創作年份可追溯至1610年。憑藉科學鑑定得出的創作年份，Naumann的研究確定本作比其他已知版本更早面世，也是最原始的版本，很可能是魯本斯在1608年從羅馬返回安特衛普之後的三至六年間創作。

提森博內米薩收藏的版本紀年約1618，風格與本作明顯不同，可能與1614年左右加入魯本斯畫室的安東尼・凡・德克有關。凡・德克的優美畫風及細膩美感在提森博內米薩收藏之作表露無遺，尤見於聖母和聖依撒伯爾臉上的柔和神情，以及聖母紅袍上棱角分明的摺痕。這些不同之處印證提森博內米薩收藏之作是將原始版本加以修飾的後期作品。

此真跡傑作如今重見天日，並得到Otto Naumann與專家團隊帶領進行的深入研究予以證明，將收錄於由Fiona Healy編纂的《魯本斯作品彙編》中的《三位一體：聖母生平、聖母、聖家》一冊。